无遗。他用戴着貂皮手套的手指抚弄着她的阴
蒂,伸进她的阴道,一遍又一遍地刺激她,直到她不由自主地动着。
  
  她的淫液沾在了貂皮上,晶莹透亮,像露水一般甘甜……他还在继续挑逗她
,弄得她全身像被火灼烧一般。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阴核、她的阴唇、她的宽
敞的阴道,都在期盼更猛烈的冲击……她全身赤裸,眼被蒙着,白皙的肌肤因为
欲火中烧而泛红。她拱着屁股,在等待,在渴望他的双手。
  
  随着好她身子的扭摆,她的双乳诱惑着他,两颗玫瑰色的限头尖硬着。他真
想含住她的它,吮吸它们。他感到自己那东西更硬了。他一只手还按在她的阴部
,另一只手挪到了她的胸脯上。他用柔顺的貂皮毛在她的乳房上来回抚摸着,她
全身似乎松软下来,她的欲火越来越强烈。
  
  她的阴蒂已经受不住哪怕是一点点的刺激,她身不由己的全身抽搐着,蜜汁
般的淫液不断涌出,弄湿了他的貂皮手套。她低沉地呻吟着,他知道她已经受不
了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高潮,他欣喜地脱下了毛皮手套。
  
  她等待着,等待着情欲迸发的那一瞬,她正徜徉在快感的边缘,炽热的欲流
冲击着她,让她心神荡漾。她感到他的手指在她粉红色的褶皱里探入,他的手指
已除去了貂皮手套,粗粗的,冰凉的,他触摸着她,像是块燃烧的冰,使她有一
火热,狂乱的感觉。
  
  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她隐约意识到这是含有化学物质的油膏的味
道。这是阳明研制的一种药物,它能刺激人的身体,增强性欲,它不能滥用,只
需一点就能让人受不了,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他厚厚地涂了一层又一层,把它揉
搓进她娇小的阴唇和阴道入口处。
  
  她的阴唇充血,颤动着,她的身体似乎要被销魂的热流融化。她膨胀着,像
是要裂开,那身体最稳秘处越来越开展,剧烈地跳动着。随着他手指的移动,整
个世界彷佛都收缩了,狂奔不羁的欲流吞噬着她的性器,她变得疯狂,骚动不安
,令人神弛的快感使她麻木,使她魂不守舍。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刺探着她的阴蒂,让它鼓胀起来,沸腾起来,那个地方原
是沉浸在冰凉的激流里,让她震颤不止,她的阴蒂、阴唇僵硬、充血,两腿之间
的孔穴湿润了,贪婪地、热切地渴望着强暴别人和被人强暴。
  
  她拱起屁股,凑动着想捕捉住他的手指,把它们塞进自己的体内,以安抚那
躁动不安的洞穴,那里需要强有力的压迫,那里需要更猛烈地刺激,她要释放出
积蓄已久的欲火,解开束缚她的欲望的情结。但是那手指又游离开,去寻找她的
另一个更紧密的入口。
  
  他完全占有了她,让她向自己全部开放,他在她身上探索着,挑动着她炽热
的情欲,他猛烈地向她身体深处刺着,戳着,然后又退出,让残留的欲火灼烤着
她。她疯狂地扭曲着身体,快感和失望交织着冲击她,她不顾一切地要重新抓往
那令她神颤的触压。
  
  她两腿之间像燃烧着了一团火,焦渴地、痛苦地期待着那坚硬的、有力的东
西,它渴望着快速的、狂热的、强烈的刺激。
  
  她感觉到他的舌头轻轻地移向她滑润的阴唇,非常非常地轻,几乎没有碰到
她,这更让她觉得难以忍受。她呻吟着,极度热望着粗硬、狂野的东西击打出她
的快感,释放出她的情欲,但是他的触摸是那样的踌躇,那样的轻柔。
  
  阳明用肘轻推着自己的身躯贴近她的屁股缝,探寻着那销魂的孔穴。他很容
易地滑了进去,阴道里紧绷绷的肌肉稍稍有点滞涩,但这不妨碍他的戳入。他一
只手抱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过去按住她的腹部,使她动弹不得。
  
  赵莺浑身的器官都松弛了,刚才被压抑的性欲的痛苦也稍稍减轻了,她的身
体微微鼓张着。轻轻地扭动,想让自己躺得更加舒服些,她感觉着他那有生命的
小家伙在她体内膨动着,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冲撞着她紧缩的阴道内壁,
她不由自主地绷紧腰腹试探着裹住他阴茎。
  
  他很老练地协调着配合着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赵莺感到一阵颤动
袭遍她的全身,这震颤是如此的轻微,但却如水波漫延似地以至于她没有觉察出
来。他的嘴巴贴住了她,死死咬住她的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竭力克制就要
爆发的情欲。
  
  他的肉棍硬梆梆的,膨胀到最大的极限,他猛力地刺去,赵莺的那个迷人的
洞穴好像变小了,容纳不下如此硕长的家伙。原始的欲望灼烧着她的身体,炽热
的欲火让她无法自恃,好像要爆炸了。快感出其不意地控制住了她,欲望在血管
里汹涌奔腾,浑身的肌肉紧缩,绷紧,被撩拨起来的情欲如发狂的洪水猛烈地冲
击着她,让她周身充血。
  
  有那么短暂的一刻,她想抓住她用来包藏自己的那些看似孤僻、超然的伪装
,但是喧嚣的情欲,狂热的冲动使她不得不显出真正的自我,原始的自我。她淹
没在澎湃的欲流之中,神魂颠倒,无法自恃。她终于大声嘶喊起来,好像是要竭
力挣脱性欲的诱惑,然而她在极度狂乱亢奋中迷失了自己,一阵触电般的震颤袭
过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似乎要炸开,她不顾一切地冲向他,渴望着包围住他的坚
硬的家伙。
  
  赵莺凑动腰腹起伏不定,她的阴道里面像是婴儿一般吮吸着他,疯狂猛烈,
他竭力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样的刺激,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深埋
在她体内的肉棍充血膨胀,蓄积已久的欲流要喷涌而出。心醉神迷的快感穿过她
的身体,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熨斗熨贴过似的,极其舒泰酣畅,炽热的欲流
浸没了她,把她推向快感的巅峰。她无可奈何地随欲流而沉浮,欣享着那一份愉
悦的感觉。
  
  不知过去了多久,阳明才解开她的眼睛上的黑色布块,赵莺两腮通红,眼里
闪着胜利的喜悦。她挑逗地望着他:「行了?」
  
  这简单的一个词表达了她此时此刻的轻松和愉快的心情。
  
  「行了。」
  
  他也松了口气地说。但语气里含着明显的嘲弄,这让她很吃惊。她开始穿衣
服,手指无意中碰到自己的皮肤时,有一点突如其来的陌生感。
  
  她穿上新买的衣服,一切收拾停当之后,她对镜子中的自己十分满意:保留
了端庄,增添了活力。
  
  「我该走了。」
  
  她说。
  
  他用手按住她的肩:「我送你。」
  
  第三章 大难临头劳燕分飞(1)
  
  周小燕看到张丽珊出现在电视的是时候是晚饭的时光,过去了这些年,小燕
却总是关注着那个远离她的城市,她每天都把电视调到那个频道上。电视的画面
上,光环笼罩下的张丽珊,脸上娇嫩的肌肤吹弹欲破,跟放在讲台旁的一簇鲜花
相映得彰。
  
  周小燕的心里有一只虫子在爬,虫子搅得她心潮起伏思绪联翩。她将碗筷重
重地搁放到饭桌上,进了卧室把个身子重重地扔到床上。
  
  周小燕穿的是一件轻薄的连衣裙子,一个身子横卧在床上像是一曲折起伏的
山峦。屋子并没开灯,黑漆漆的,她睡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心里像是打翻了的
五味酱瓶,什么味道都有。
  
  那年周小燕挪用了公款,跟着新婚的丈夫林奇出走,东逃西藏不敢露面,几
乎在南方的几个城市都呆过。最后他们还是选择回到林奇的家乡,这个三面临海
的小镇。林奇的家那个小鱼村离镇上还有十多公里,像是个山高皇帝远的世外桃
源。
  
  刚来的那阵,小燕如同惊弓之鸟,成天昏昏沌沌心不在焉,一脸的憔悴和警
觉。一声汽车的喇叭或是一个穿制服的人都让她心有余悸惶惶心跳。放着林奇家
里的高墙小院也不敢住,最后,就在林奇哥哥林刚承包的小岛上安家落户。
  
  小岛当地人称斗屿,这里的水域是这带沿海最好的。海底平坦,海水透明,
比重稳定,水交换量大,风浪平稳,饵料丰富,空气新鲜,是养殖的天然良港。
  
  林刚,一个双腿瘦长、走起路来晃晃荡荡的忠厚渔民,跟他弟弟林奇是截然
不同的两个人,但却是捕涝、养殖的能手。他负责给他们提供生活所需要的物品
,而他们则有时在他的鱼排上帮忙。
  
  斗屿美丽的风光和湛蓝的海天、新的地方新的环境,一时让小燕忘记了过去
的烦心琐事。那一年,小燕真是踌蹭满志,跟着林家两兄弟起早贪黑地埋头苦干

  
  她站到斗屿的最高处,也就是他们住的用海草遮顶用木棍撑窗的小屋顶上,
一手卡着腰,观察着斗屿海湾的全貌。海风吹拂头发,沐浴身体,让心旷,让神
怡,不由地把胸脯挺得更高。一切尽收眼底:鱼排、红树、白鹭,都倒映在如镜
的碧波里,与天上的白云叠印在一起,宛如神话境界。
  
  似乎已经忘记了刚过去的坏运气,这时候她像中心行那个意气风发的周小燕
了,雄心勃勃,春风得意,正在规划着心中的一派蓝图。用一年的时间把股市里
亏损的补回来,把中心行的那笔欠款还了;再干上一年,回到那阔别的城市,跟
林奇在那里安置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林奇刚醒来,发现不见了她,从屋里出来,见她整个一丝不挂站在屋前礁石
上,他喊道:「你好不知羞,衣服都不穿。」
  
  「这里鸟人都没有,怕什么。」
  
  她头也不回地说。周小燕头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短发,剪得不齐整,像堆干草
似的堆在肩上。
  
  她赤条条走下石礁,地上尽是些碎乱的小石块,她赤着脚踮起着脚跟小心翼
翼地走,这使她本来就丰腴的屁股更是高跷,她走近水边像一尾银条子鱼儿,一
仄身,就滑腻腻地溜下了海去。海的波浪冲击着她的隆起的乳房,立时使她有了
周身麻酥酥的快感。
  
  她索性仰身平浮在水面,让凉爽爽的流水滑过她的前心和后背,将一股舒服
的奇痒传达到她肢体的每一个部位。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真正成熟的女人心
身如一堆浪沫酥软软地在水面上任自漂浮。
  
  她一次又一次瞧着岸上。斗屿就像一只负重的灰色巨龟,吃力地溯游爬行,
龟背的最高处就是他们的海草屋子。水块厚重,从海底挤出水面时缓慢而又固执
,呈蘑菇状簇拥豕突,大片大片浑浑黄黄地旋转。
  小燕不见了林奇的身影,她大胆地看着自己的身段,似乎第一次发现自己的
身子好多部位已经不比先前了。她使劲地跃出水面,又鱼跃式地向深处一头扑去
,作一个久久的潜水。刚浮上来,却见林奇追到了她的身边。
  他说:「老婆,别再逗我了,等会我再想要,你就不要求我饶你。」
  
  「不。」
  
  小燕答道,她在水里无比快活地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叫喊着。
  
  「我们现在没法消停下来了。」
  
  他朝着水里喊叫:「我会给你一个女人需要的所有快乐,正如像你这样一个
女人应得的。」
  
  「瞎吹。」
  
  小燕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他在水中仰起肚皮,对着小燕抚弄着自己光滑、粗挺起来的肉棒,尽力向下
捋动包皮露出极为敏感的龟头。小燕游近到了他的身边,在水中人露出了一个脑
袋,她张开了嘴巴将他的阴茎吞进了口中。
  
  在林奇来回急剧抽动的同时,她的嘴巴也艰难地吞吐,她嘬起双唇嗟成一个
紧缩的圆圈套住了他的龟头,同时配合着他强劲有力的肢体运动有规律地上下吸
吮着。
  
  林奇把水里的她提拎了起来,他们彼此凝视对方的眼睛,如痴如醉地亲吻着
,他用双手托起小燕的屁股,她那如蛇般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头,一动不动。
  
  他们紧拥着,胸紧挨着胸、腹靠着腹,小燕的双手紧搂着他的脖颈、那修长
的大腿从他背后紧夹住,臀部倚靠在他叉开的腿上。
  
  他的肉棒骄傲而令人生畏地竖立着,通体黝黑、光滑,如同一枝铁棍,在它
下面是垂着柠檬大小的睾丸,饱满、紧绷地裹在柔软的摺皱。
  
  小燕籍着手臂的力量旋转自己的屁股,将那下身触碰他竖起的肉棒。然后她
高高抬起屁股,她慢慢将自己放到他的肉棒上面,肉棒陷入到了她的肉屄中。
  
  她那挨着他的身体开始轻微地哆嗦。林奇依旧紧拥支撑着她,她的双臂紧攀
住他在他身上欢欢地雀跃着。林奇的双腿承受着一个娇软的她,艰难地挪动脚步
,从海水里移动到了岸上。把小燕置放到了一块稍为平坦的巨石。
  
  这时,小燕像猫一样灵敏地翻过身,朝着林奇蹶起了浑圆的屁股。林奇双手
托住她丰腴的屁股,将她挪动了个位置,那粗长肉棒的肿涨龟头朝她刺过去。
  
  她的双腿晃晃悠悠地把上半个身压伏得更低,这使她的屁股更加高耸起来,
一条腰塌陷更是曲折。林奇高昂起头来仰天大笑,他的肉棒紧紧抵住她的屁股,
腰部猛一用力向里面插了进去。现在他的肉棒完全属于她的了,他的睾丸随着纵
挺拍打着她的肛门,而且还不停地震颤着。
  
  小燕的裸体在凉爽的空气中呈现珍珠一般的白色,她的头发湿润贴在她的面
颊,一双美目由于发情而变得迷离,同时她充满活力的屁股也跟着摇摆,起伏不
停地推送自己的身体,表现出那幺饥渴难耐。
  
  小燕的嘴里像是塞满了食物似的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她的纤腰向上弓起,
配合着林奇纵挺不停的运动。先是大声地呻吟,渐渐变做了高声的厉叫,她的回
音在这空旷无人的海天一色中四处游荡,她的叫声连续而又婉转,接着又像刚逃
脱了死神之手,发出一连串心满意足地颤微微的叹息。
  
  他们一起渐渐达到了高潮,他剧烈抽动着,紧贴小燕呻吟着,他的腰部猛力
推送,肉棒在她的蜜穴里不停地进出。而小燕也在急促喘息,随着那种悦人的快
感在她身上不断地波动,她几乎就要瘫倒下去,她的阴户里流渗出一股滚烫、黏
乎乎,潮湿的淫液濡湿了她的大腿内侧。
  
  随着一声欢愉的嚎叫,小燕达到了高潮,林奇那禁锢已久的渴盼得到了淋漓
尽致的发泄,那软滑的肉棒从多肉的阴道里滑脱了出来,趴在她的后背上,喘着
粗气,一丝微笑挂在脸颊。
  
  「老婆,明天就要收获了,你可不能再这样精光赤裸地到处闲逛了。」
  
  林奇的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蓝天说。
  
  「那我该怎么办?」
  
  小燕在沙砾中坐了起来。
  
  林奇又说:「收购商会带工人过来的,我们不用忙,只要过秤看准数目就行
。」
  
  「你傻,我问你,我到底要藏到什么地方去。」
  
  小燕急着问。
  
  林奇说:「怕什么,他们又不认得你。」
  
  「不行,我得回避,还是小心没错。」
  
  小燕说着起身往屋里去。
  
  林奇在后面追赶着她说:「老婆,都过去一年多了,你还那么的小心。」
  
  「老公,小心点没错的。」
  
  小燕撩着头发说。
  
  林奇无奈地说:「好吧,我把你送到我哥家里去。」
  
  趁着夜色,林奇将她送到了村上他哥林刚的家里,林家是一幢不大的二层楼
房,小燕穿着的薄纱连衣裙让海水淋透了,又让身体烘干了,和她的表情一样皱
巴巴地疲惫。
  
  她走进屋,踩着那双乳白色的皮鞋站在石板地上。
  
  屋内弥漫了一股浓郁的烟熏气味,楼板和墙壁布满黑色烟垢。嫂子叫桂红,
有着磨盘般肥大的屁股和一对丰隆的乳房,她穿着家做的汗衫,无领无袖一对粗
壮的胳膊敞露着。
  
  她拉着小燕的手说:「妹妹,你这身打扮一看就是城里人,太招人眼了。」
  
  「也是,你帮她把衣裳换了。」
  
  林刚说。
  
  桂红领她上了楼,楼上有二间房子,一房间有小孩探头探脑,让桂红斥退了
。她从衣柜找了些衣服。
  「试试看,是不是合身。」
  
  挂红直率地说道,她示意小燕脱掉身上的衣服。
  
  小燕见她完全没有避开的意思,咬住牙把身上的裙子脱了,她的眼睛对着小
燕的胸脯,然后便是大腿和屁股、
  
  「妹妹的身子真好看。」
  
  小燕换过衣服,一身粗布衣裤,红鞋,裤管和袖管都短,露出小半条小腿与
小半截胳膊,袖管呈喇叭状,遮住了腋下的布质钮扣。
  
  当她下楼的时候,俨然已经是个渔村的小媳妇,是上锅下厨的模样,短发利
索地挂在后脑勺,干爽明净却又充满倦态。
  
  「有人来家里,就说是林奇跟她媳妇回家养病来了,这一年过去了,也没见
有啥事,是咱自己做贼心虚了吧。」
  
  林刚说,又为自己不妥的比喻苦笑了一下。
  
  「还是小心为好,我尽量少在人前逛荡。」
  
  小燕说。
  
  林奇也说:「住上一段日子,要是风平浪静了,就住到村里来方便。」
  
  一大早,小燕便能听到渔村里早起的人互相问候、咳嗽与吐痰,很远的地方
有鸡鸣,听不真切。这人间烟火的生活让她感到特别地亲切和怀念。
  
  收获的季节让林家兄弟脚不沾地几天没在家,当她看着一筐筐的鱼虾、一袋
袋的珍珠鲍鱼,一车车的海产,流着涎线、散着腥气,跟随着采购它的主人,从
斗屿集中到城市的餐桌上。
  
  她眼巴巴地等待年终的结算,却跟她的愿望大相径庭。抛去应用的承包费用
和成本,加上他们跟林刚一家子的一年花消,加上购置一些来年作业的用具,所
剩已是无多。
  
  周小燕沉寂了几天,周小燕几天眉头紧锁苦思冥想,都说以前中心行的几个
美少妇就是周小燕最有脑子,聪慧过人的她终于想出了节流开源的方案。
  
  她请人把老屋子临街的墙拆了,腾出一大间出来开了个杂货铺,就让嫂子桂
红看着。
  
  这桂红嫁给林刚之后,接二连三地给他生了三个千金,早就闲荡惯了,如今
像是套上笼头,每天便有了些不大中听的话,有时也发起些莫名的脾气。她这样
做无疑是给小燕看的,如果不是林刚一连串地喝斥,她难听的话可以像小河一样
流出来。
  
  因为周小燕和林奇是落了难避祸才到这个家里来的,这就给她有了直起腰板
大声说话的底气。小燕肚子里亮堂着,像这类小把戏早就见惯了,中心行那些精
灵古怪的少妇、初出茅庐的女大学生,哪个不比她高明多少,别说她一个偏远渔
村的小媳妇。
  
  小燕做出了一付寄人篱下的姿态,她不止一次跟桂红说自己反正已经落魄没
有了退路,幸亏他们容纳了她,才有现在这遮身之地。说得款款深情心承口服,
暗地里却是打掉了牙只能往自己肚里咽,人穷有时只得乖乖志短。
  
  她的成功努力终于使桂红成了打发孤寂的最好伙伴,一个孤寂的女人和一个
沦落的女人极容易做成朋友,她们有唠叨不完的家常絮语。她们坐在一起,做着
杂活聊聊家常,构成了林家的温馨画面。这样的画面是宁静的,这样的画面当然
带有浓郁的欺骗性质。
  
  桂红偶尔跟小燕抱怨着她婚姻的不幸,说到她嫁人之前便双眼放光。
  
  小燕仔细地端祥她,倒也有一番风韵,挂红有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尖巧
的鼻子和略大的嘴。更兼她有一副牛高马大的身板,胸大臀宽双腿修长。
  
  她说做姑娘时就是村里招人喜爱的顶尖人儿,好些有事没事的男人,总爱找
她搭讪几句,其中还不乏一些身强体健,长得体体面面的小伙子,当然有些是闲
得无聊存心来揩揩油的;然而也有好几个是诚心诚意来向她家老头儿探口风的。
  
  但为什么下嫁给老实忠厚的,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林刚她箴口不言,这就
让小燕听出其中必有难以言状的东西。
  
  小燕并不急于探究其中的缘故,她清楚假以时日桂红一定会竹筒倒豆一样吐
个一干二净。小燕一直等待着这个反击的机会。
  
  第三章 大难临头劳燕分飞(2)
  
  机会终于让小燕等来了,就在刚用过午饭那段闲暇时候,小燕见桂红依在杂
货铺的门框上,一手叉腰,一手撑着另一条门框,显得松散懈怠。她的嘴里衔着
一根牙签,眼光直勾勾地对着街上尽头拐角处。小燕还发现了她今天的鬈发耳坠
戒指手镯高跟鞋和一身低胸红裙。
  
  在小燕的眼里如同回到了城市繁华的华丽。桂红的鼻尖发亮,干干净净的目
光里闪耀起干干净净的美丽憧憬。杂货铺没有几个人,一老奶奶牵着孙子的手刚
离开,又进来一个中年的男人,小燕只看了桂红一眼便知道,她站着没动,目光
定在了那男人身上。
  
  等小燕悄悄地过去时,杂货铺的门关闭了一半,只留着容一个人侧身进去的
缝隙,小燕还是挤了进去。便听见货架的后面堆放货物那儿传出了极奇怪的鼻息
声。
  
  小燕也是在床上床下爬滚多年的女人,从这阵鼻息里敏锐地发现了情况,她
小心地贴近站住,借着杂货的空隙往里一望。
  
  只看见桂红的脸和她的衣领。她的低胸红裙衣领敞开了,露出一半的乳房,
有一双手,很大,布满了粗糙血管。那只手不停地在她的乳房上搓捏,挂红半闭
着眼,她的整张脸坠在阴影里,但滋润和幸福却满脸都是。
  
  桂红一定让那只手捏到了舒服处,嘴里不停地呻吟。这个巨大发现令小燕激
情倍增,她贴得更近了,寻找着更大的空隙。那双手离开了挂红的乳房,已经撩
起了她的裙子,小燕明白无误地看见了挂红一双雪白的大腿,而且她的裙子里面
空无一物,一丛浓密的阴毛乱蓬蓬地覆盖着她高阜的骚屄。
  
  一个男人的背影,他手忙脚乱地正脱下灰色的长裤,露出结实的一个屁股。
桂红的脸对着窗户,她的一双眼在光亮下烟雨迷蒙。她把手放在男人的前胸,说
:「怎么这时候才来,让你早上来等到现在,家里多了个人,今后没那么方便了
。」
  
  男人没有说话。小燕看见男人抬起了那根暴胀着的肉棒,开始在桂红大腿顶
端上磨荡。小燕随着男人的肉棒目不转睛,她的胸无端端地起伏起来。里面的俩
人早就忘却任何顾忌,也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地方,桂红人高马大的个子,男人抱
不动她,只好拥住她往饭桌那里挪,到饭桌前,搬着她的屁股往桌上一掀。
  
  她将手搭在男人的肩上,来回挪动着屁股摆正姿势,双臂撑放在身子后面,
大腿张开屈了起来,像洞开的城门。他的肉棒紧紧抵住她大张着双腿中间丰隆的
那里,腰部猛一用力向里面插了进去,小燕看见他粗大的肉棒全部淹没在她浓密
阴毛丛里。
  
  她双腿缠住他的腰部,脚踝交叉搭放在他的后背上,双臂紧搂住他的脖颈。
现在他的肉棒完全沉没在她的那里了,睾丸随着他屁股的纵动拍打着她的肛门。
在男人一阵急风骤雨般的撞击下,她的嘴自然地呻吟着。她兴致高涨精力充沛地
凑动自己的肚腹,显得那幺饥渴难耐。
  
  小燕辗转不定局促不安地待在那里,由于太刺激了而难以离去。似乎受了他
们意志的控制,不知不觉中她竟将手探进衣服里,抚弄着双乳,阴户如同火烧般
热辣辣的。不过,同里面一对如火如荼的男女相比,她这样简直如同白开水遇上
牛奶咖啡般淡而无味。
  
  她悄悄地退回到门外,又故意地弄出了些动静出来,高声叫喊道:「人跑那
去了,也不怕东西让人偷了去。」
  
  心里却暗笑着,一定把里面的那对野鸳鸯惊个半死。
  
  里面就没了声音了,好半天才听见桂红说:「我就打了个盹。」
  
  她从里面出来一手扶着门。小燕一眼就瞟见她那低胸的红裙子领口歪到了一
边,故意装着没看见,桂红对着她粲然一笑,说:「大中午的,你也不眯会眼。

  
  「我就怕馋嘴的猫把东西吃了。」
  
  小燕说,里面咕咚响了一下,是重物坠落的声音,小燕站在外面,捂着嘴只
是想笑。她死皮赖脸地硬要挤进去,桂红怯生生地横在门槛上,一只手早就撑在
门前了,堵得结结实实。
  
  她可怜巴巴地突然叫了一声:「小燕。」
  
  「嫂子,」
  
  小燕娇媚媚地说:「你的脸怎红得像醉了酒一样。」
  
  桂红紧张地立在那里,想四处张望,却又故作镇静。小燕看在眼里,喜在心
头,却也不硬进去,她慢慢地坐在柜台的椅子上。桂红「嗳」了一声,却又说不
出话来。
  
  平日里在这家里,桂红就像一只母狮子,她训丈夫骂女儿,对着左邻右舍竖
眉瞪眼指桑骂槐。但这一刻,桂红由一只母狮子变成了一只落水狗。她的眼直了
,是吓破了胆才会出现的直眼,她用这双直眼对着自己剧烈起伏的潮湿的腹部,
却没敢看小燕的眼睛。
  
  「你都知道了?」
  
  桂红终于憋不住了。
  
  小燕笑眯眯地望着她,斜了一眼,拖着声音说:「嫂子,你瞧你,都是女人
嘛。」
  
  就这么和她对视,挂红慌神了,小燕双手撑在大腿上,慢腾腾地站起来,说
:「嫂子不想跟我说话,就算了。」
  
  说着话就往门口走。
  
  「小燕,我冲了菊花蜜水,你不喝一口。」
  
  桂红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小燕跟着她进了里面,她故意慢吞吞地打量了一
回,这边看,又过去那边瞧。她指着洞开了的窗户说:「嫂子,你也不把窗户闭
严密,这窗子大得足可以钻进来一个人了。」
  
  她的手指在饭桌上抹了一些水渍,并且放到了鼻子底下嗅着,有一股浓烈的
腥臊,她阴阳怪气地说:「猫都上饭桌了,还撒了泡尿。」
  
  「渔村就是这样,住久了就闷得心慌。」
  
  她垂下眼睑说:「这里就一样好——」
  
  小燕伸过头来,压低了声音说,「偷男人方便。」
  
  桂红红了脸,说:「小燕……」
  
  小燕自己先笑了,咧开嘴说:「反正男人都忙去了,多自在,多痛快?明天
我也偷一个。」
  
  桂红的目光羞得没处放了,低着头说:「小燕,怎么能说这种玩笑话。」
  
  小燕却认真了,说:「什么玩笑,我可不开玩笑,你敢说你没偷,怕什么,
我又不是黄花闺女。」
  
  「小燕,是这样,他-」
  
  桂红吞吞吐吐。
  
  小燕说:「嫂子,反正也没别的人,你就说了吧,就当解个乐,要不,闲得
心发挠挠的。」
  
  「是,贵生!」
  
  她说。
  
  小燕问:「哪个贵生?」
  
  「我表哥,村委主任林贵生。」
  
  桂红终于大着声说出来,小燕喝得碗里的蜜水,双眼发亮地等着她,桂红又
说:「其实,当闺女那会,我们就好上了,后来,他就把我介绍到他村里来,嫁
给了你哥。」
  
  「噢!」
  
  小燕若有所思,她灵机一动:「嫂子,这是好事啊!你说我们放着这么好的
亲戚不利用,那就枉费了你的一片心了。」
  
  「你这死妹子,就拿你嫂子开玩笑吧。」
  
  她终于笑出声来了。
  
  俩人终于推心置腹地就着蜜水侃侃而谈,话题就像玻璃杯子里漂荡的菊花一
样轻浮而暧昧,桂红对她与林贵生的偷欢苟且也毫不讳言,她毫无羞愧地把贵生
跟林刚的性技巧做了比较,得出的结论是贵生真的会玩。
  
  她甚至恬不知耻地说她三五天没让贵生桂的话,心里就会发慌六神无主的,
脾气也跟着暴躁,桂红和小燕开了一个很不正经的玩笑,她向小燕悄悄耳语说,
要是你也跟他干上了,你肯定就会喜欢那事了。
  
  按照小燕的设计,桂红在林刚兄弟不在的那晚上请来了村主任林贵生,本来
小燕要亲自下厨做出一桌子色味俱香的菜,但桂红说贵生就喜欢煮得靡烂的狗肉
。小燕一听脊梁就冒汗,挂红跟她说狗肉是海边渔民最爱的一道菜,因为狗肉驱
风热体益气壮阳。
  
  早早地把几个孩子饲饱了让她们都出去玩,小燕便在屋里描眉抹粉,她选了
一件简约随意的真丝裙子,也不束上腰带就这样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这时她听
见楼底下响着扑沓扑沓的趿鞋声,一声是破锣似的声音在说:「都说林奇从城里
娶了个貌若天仙的女人,这回可得开开眼界。」
  
  小燕的头往外面一冒,见进来了个瘦高的男人,他的腰有点哈,走起路来,
脖子往前一探一探的。小燕知道那是村主任林贵生。挂红迎着他沏茶拿烟,他在
她肥厚的屁股上揣了一把,手让桂红拍打开了:「我妹子在家哪。」
  
  早就听说这林贵生交游际广,各色人等都应付过,见闻广博,路子特多。那
些三教九流的他多半相识,各人的脾性好恶,他通通摸得一清二楚。再加上他手
段圆滑,八面玲珑,面且背后还有几个有头有脸的人替他撑腰,所以在一向很吃
得开。
  
  小燕从楼上下来,贵生乍见小燕,就像一个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见到了一盘
美味的甜点。眼前的这女人,蓬松的鬓角,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抿起来、
上翘着的嘴角。又见她的身材十分高挑,双腿欣长臀部高翘,一捻纤细的蛮腰加
上不大的乳房使她看上去轻盈雅致。
  
  「表妹,我怎么说的,人就要往外窜,你看你弟,赚了多少不说,光是领回
这么个媳妇,就足以光宗耀祖风光一番了。」
  
  他说着,一双眼睛也就愣愣地直对小燕。
  
  「这位是林主任了。」
  
  小燕问道。
  
  他点头哈腰的:「我叫林贵生。」
  
  「听说了。」
  
  她不卑不亢不冷不热的,在气势上早就将他给镇住了。像他这种不入流的官
,根本就不在她的眼里。
  
  「今天算是赶着时候了,宰的是体壮肉膘的黄狗。」
  
  桂红说。
  
  从货柜拿出了一瓶地瓜烧,让小燕给拦住了:「林主任这么赏脸,别舍不得
好酒,开瓶洋酒。」
  
  「洋酒好,这你不懂的,喝了养颜黑发。」
  
  贵生说。
  
  正说着,桂红抱着一个洋铁皮的转炉进来,里面的炭火扑腾扑腾地。一揭开
盖子,就有一股浓郁的狗肉香味直冒了出来。她吩咐小燕将调好了的蘸料的拿来
,小燕才离开。
  
  贵生倒是等不及,当仁不让地坐到首席上,拿起筷子夹起了一片狗肉,一进
口更觉得韧烂适度香嫩可口。小燕拿来了小碟,见他们都喝开了,贵生更是毫不
客气,有茶喝茶、有酒喝酒,那双眼就再也不看小燕,一心一意地对付转炉中的
狗肉。
  
  酒喝得差不多,三个人都脸红耳赤口舌含糊,贵生啾个空隙用筷子指指小燕
说:「弟妹这次回来,可得住多些日子。」
  
  「让你说着了,我是要多呆一些日子的,也不知怎回事,单位体验时竟查了
个肝病来,医生建议要静养,单位也给了假,这不,就过来了。」
  
  小燕说。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对付外人的统一口供。
  
  贵生猛喝了一口酒:「我知道,回家好,将来把孩子也生在这里,让你哥你
嫂伺候着。」
  
  「林主任,那敢啊。我哥这么辛苦你看辛劳了一年,就赚不了几个钱。」
  
  小燕说道,又跟贵生喝了一杯,他说:「刚子老实,他跟我从小就是同学,
我都当村主任好些年了,他还在赶海讨生计。」
  
  「这可得靠你照应着。」
  
  小燕说着又敬了他一杯酒。
  
  「我们是亲戚,当然照应着,斗屿那地方,多少人眼红着,不是归了林刚吗
。就是租金有些贵,但那也是遮人耳目的。」
  
  他晃着酒瓶,见里面已滴点不剩了,小燕咬住牙再开了一瓶。
  
  「其实集体的承包费好多人都不缴,他就是实心眼,第一个就如数上交了。

  
  他醉醺醺地看着眼前这美少妇,终于跟小燕说出了心里话。
  
  「噢!」
  
  小燕若有所思,她见桂红一个身子已倚在他的肩上,放荡地拿着手中的杯子
往他嘴里送。小燕说:「最近全国各地都在减轻农民负担,不知你们村进行得怎
样了?」
  
  「到底是城里的人,总是关心时事政闻,我们也想,可是村里没钱。」
  
  贵生拽着脖子说,见小燕酒喝多了,脸上早已泛起桃花,一双媚眼如丝飘荡
,他的心里早就魂魄出窍:「妹子,不瞒你说,这村里能捞好处的地方不少,我
,虽然说官儿不大,但这一亩三分的地盘也是说了算了的人,就看我要给谁。」
  
  小燕见他口出轻狂不过一世的样子,也就反唇相讥地道:「我家的便宜都让
你给点了,就不能捞些好处?」
  
  说完,对着桂红那边朝他挤了挤眼。贵生知道他跟挂红的风流勾当已是败露
了,一时也不知所措。随后他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拍打着胸脯说:「我知道了,
一句话,包在我身上。」
  
  小燕拿着杯子踱到他跟前,也把手搭放在他的肩膀上:「主任,一些事不必
言破,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定的,我记在心里。」
  
  他说,手肘就撑在小燕的胸前,小燕也不躲避,反而把身子更挨住他。面对
着左右俩个女人,贵生已不能自主酒倒是没醉人却醉了。
  
  小燕见把这俩人都牢牢地掌握了,心里也得意洋洋,不无边际地跟着他开着
不淡不咸的玩笑。挂红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倒到了板凳呼呼地大睡。小燕更是使
出浑身的魅力,一会跟他喝起了交杯的酒,一会又跟他玩起了猜拳的游戏。
  
  借着酒劲小燕顺势坐到他大腿上,大声说:「谁输了可得罚,你说,罚你什
么?」
  
  贵生的身子即刻僵硬了,他的大腿和上身直成了一张太师椅。他也借着酒,
胆子也大了,咧开大嘴巴伸出了巴掌,他的声音和小燕的尖叫和在了一起:「锤
——剪子——包,锤——剪子——包,锤——剪子——包!」
  
  小燕的剪子终于把贵生的包给剪了。她开心地说:「喝,罚你学狗吠!」
  
  贵生输得很开心,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大口,脸上有些难色。小燕大笑着:「
愿赌得服输。」
  
  「汪——」
  
  贵生看了看还躺要板凳上的挂红,伸长了脖子,憋足了劲,一连叫了十几声

  
  「是公狗,」
  
  小燕指着他的额头说:「我都闻出来了,肯定是条骚情的公狗。」
  
  贵生快活得不行了,附和说:「是公狗。」
  第三章 大难临头劳燕分飞(3)
  林贵生食而知髓,便常过海来斗屿这边吃狗肉,小燕也不傻,她秀美的眼睛
里早就看出了这男人的居心何在,于是,也就跟着他就着狗肉推杯把盏,跟他神
聊海吹。这一下,倒得到了不少好处,什么村里的扶持款、减免的税收、便宜的
饲料。
  小燕知道贵生对她用心不轨,但她却一直利用他吊着他的胃口,像对狗一样
,给他点好处再离他远点,让他贪些便宜却又时刻地提防着他。弄得贵生心里发
痒胸口悠荡,像是老鼠对着刺猬不知该从何下手。这天,一大早就见林刚兄弟搭
着大货车上城里了,贵生知道这时鱼排上只有小燕一个人,他借了一艇机尾船就
往斗屿。
  「小燕——小燕—」
  他对着海面上那座插着一面小红旗的竹棚大喊起来,就见小燕从竹棚里钻出
来,站在棚前的木板上,望到了他的小船。她也大声喊叫着:「什么事?」
  小燕穿着一身自家扎染的青花布缝成的衣服,衣服式样古典,遵循的还是渔
家的传统:上衣斜大襟,高领窄袖,裤子大裤脚,风吹如灌笼。
  这土不啦叽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却另有一种妩媚的风韵,贵生想着,将小
船拴在竹棚的立柱上,然后搬了一个箱子爬上去。
  「这是什么?」
  小燕用赤着和脚尖踢着箱子问。
  「一些女人用得着的东西。」
  他说,
  小燕拆开箱子,见都是些洗发水沐浴露,她说:「叫你别送东西来你偏是不
听,外人眼里,咱们成什么关系了。」
  说是这么地说,却媚眼如丝地飘了他一眼,贵生整个人快飞了起来。
  见小燕弯下身正要搬动箱子,紧绷浑圆的屁股蹶上天了,他忙上前说:「我
来我来。」
  身子却贴紧了她,能感觉到那紧挨着屁股勃起的坚硬一根,他的鼻息扑到了
她的耳根上。小燕双手抱起箱子,用肩膀扛开了他。
  「你这人真无聊。」
  他不恼还有些沾沾自喜,他喜欢让她这么说他,也许就是男人骨子的贱。跟
他相识了的这一段时间里,小燕总是存心积虑地折磨着他,而他却毫不在意一如
既往地围在她的身边。
  「派出所的同志到村委了解情况,主要是针对你们家的,问了林奇的一些事
。」
  他帮助着系紧了渔排上的一根绳索。
  周小燕警惕起来,她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了什么?」
  「问林奇结婚了,是不是回到家乡。」
  他说,
  小燕急着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不知道,警察让我了解一下,确实情况再汇报。」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小燕上前,试着那根绳子是否缠紧了。
  「别装了,明眼一下就看出来。」
  他停下手里的活计,双眼瞄着她的脸。
  「你要怎样!」
  从他的眼睛上,小燕能感到男人赤裸裸的欲望,他的双手围住了小燕的身子
:「我打探清楚了,你是犯了事才屈就在这里的,别在老子跟前装模做样的,只
要你听老子的,一切都相安无事。」
  「林贵生,你疯了吗!」
  小燕大声地说,但他还是紧紧地缠住她,弄痛了她的手臂,能感到身后呼啦
呼啦急促的气息,能够嗅到他身上的气味;他的汗味,他的泥土味,奇怪,他身
上竟散发出一股鱼腥草味道。
  发起威来的小燕像只野猫一样须眉直竖,她怒目而视直对着他,非常近地。
这顿时就将贵生嚣张的气焰熄灭下去。他放开了她,就在他松开身子的一瞬间,
小燕反过来贴住他,她轻声地说:「不要胁逼我,我喜欢温柔对待女人的男人。

  说完,她触碰到他的嘴唇。他的唇有些干裂,她有意识地靠在他身上,她竭
力想忘记她所要做的、这件可怕而又难忘的事情的每一瞬间。
  她把她的唇压在他的上面,她感到了他干燥的唇和嘴巴四周未修剪的扎人的
胡须,她用嘴唇启开了他的嘴,闻到一股浑浊的、烟和酒的味道,她吻着他,刺
激他。
  他浑身颤抖,手在她的胸脯上摩娑,一种急切的渴望使他的面孔扭曲,他吻
着她的嘴,他感到她的身上的僵硬,胳膊从后面绕着她,把她抱紧了,他开始熟
练地吻她。如此温柔撩人的亲吻出于小燕的意料,一个穷乡僻壤的村主任竟会有
这样老练地接吻?
  小燕挣脱开了他的拥抱,她感到陶醉、眩晕,一股强烈的愿望狠狠地袭击着
她,她解开了腋下的钮扣,脱下衫子,这样,乳房完全袒露出来,她又解开了裤
子。他用嘴亲吻她的乳房和奶头,舔着她的皮肤,做这些时他显得老练而且娴熟
,他懂得如何取悦女人。
  他的一只手放在她身上,向前挪动她的身体,小燕在他的压迫中躺了下去,
裤子落了下去,渔排上的木板湿润而坚硬。他蹲落在她的身边,还捡出一根沾附
在她身上的毛发,然后又开始和她很和谐地接吻。他抚摸她的身体,亲吻她的唇
和乳房。
  小燕又胡思乱想起来,她是不是草率了些,这林贵生不应该是她心目中的情
人,但是不管她的心里如何抗拒他,他是个不错的情人。难道是自己有毛病?从
前那些优秀的男人,正派的男人,她都讨厌,但在恶劣的环境中跟男人做爱却感
到畅快。
  当他向下吻到她的腹部时,她慵懒地挡住了他:「我身上不干净。」
  他没理会,继续向下亲吻她的两腿之间,亲吻她的大腿内侧,好让她把两腿
张开,让他进去,让他进到任何他喜欢的地方。她感到他的舌头舔着她的阴唇,
他粗糙的下巴触到她敏感的肉蒂,她突然想到,他同样用这种方式调弄过桂红吗

  他是怎样的一个杂种?小燕明知跟他做家并不是一件浪漫的事,为什么还要
接受她,是自己肉欲熏心,是贪婪还是自身已经沦落了?这时他搬起她的腿并分
开它们。小燕完全接受这个男人支配了,她被紧紧地按在地面上。
  他抬起自己的身体,这样他整个身体就完全离开了地面,他的体重全靠双手
和脚支撑着。小燕在他身下四肢展开的躺着。贵生低下身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
他的阴茎巨大有力,当他挤压她时,小燕感到自己一股原始的本能像火山般暴发
了。
  他带着节拍不定的抽送淹没窒息了她,他们的激情像寒冰破裂激起漫天碎片
,就连身下硌到冰硬的木板体也成了无法言语的发泄和快乐。他张着嘴喘息着,
或柔或猛或缓或急地抽剌着她,咬她的奶头、挤压她柔软的乳房,每个动作都那
幺恰到好处,直到他们精疲力尽。
  小燕抽回身体躲开他,他的阴茎从她的身体里滑出来,但他还没有达到高潮
,充满性爱粘液的膜状肌肤上隐约可见那股强烈的东西,小燕双手绕住他的脖颈

  「哈!」
  她突然跳了起来说:「你真个是玩女人的老手。」
  「我还有好些功夫没使出来的,找个好地方,让你见识见识。」
  贵生说着朝她晃动着湿湿的阴茎。
  「你们男人,那个不是吃着锅里的掂记着碗里。」
  小燕放肆地大笑,贵生问道:「那个是锅里的?那个是碗里?」
  「不是吗。你有老婆孩子的人了,还尽在外面干这风流的勾当。」
  小燕伸出手指,在他的额角戳了一下。
  「我可跟你说了,我可跟我嫂子不同。」
  小燕再一次促出手指,就在快要触到他的额头时,让他一把抓住了。
  听她这么一说,贵生倒顿时气馁了,胯间那东西也垂头丧气一下就耷拉着头
儿。小燕大笑着,眼中风情闪烁说:「你真不争气,禁不起玩笑。」
  贵生将她的手一拉,一个柔软的身子就跌到他的怀中,他又把她背过身按压
到了地板上,整个身体就压落到她的后背上。小燕张开双双臂平躺着、朝着他叉
开双腿。他抓住她的腰让她弓起身来,她朝他蹶起了浑圆的屁股,饱满的阴户暴
露无遗地呈现了出来。
  他搂住她的腰,这样小燕很自然地屁股凑近着他,他发出一声轻微而低沉的
咕噜声,然后他那坚挺的阴茎一下子插进她潮乎乎,热辣辣,已亢奋起来充满淫
液的阴道,凭借着腰部的力量小燕屁股紧绷开始扭摆。他就像一列疾驰的列车非
常讯猛地冲刺着、干着她,近似野蛮。
  简直太精采、太棒了。小燕的阴道十分润滑,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舒展地展
开。似乎觉得想让他的阴茎永远留在她体内似的。每一次有力的冲击都让她的牙
齿发出嘎嘎的声音,然后她便有了高潮。当他还在疲于奔命地急速推进时,伴随
着高潮到来的她大声地尖叫着。
  他们俩人的动作就如同摔跤一样,每一次扭动纠缠都有一种性暴力却不会感
到痛苦的奇妙组合。小燕的身体也很敏捷有力,不单可以吸收每一次冲击而且还
能给予他适当的回应。伴着从肺部传出的如吹口哨般的喘息,他的高潮来了,他
的头向后扭着。
  没一会,一阵突而其来的快感,把他给淹没了,火山一样的岩浆正从他的身
体里狂喷而出。他弯着身向后,顺带着小燕也向后挪移,对抗她的体重稳住了自
己。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只为等待这灿烂辉煌的时刻。他小燕受了他的影响高
潮也随之降临,从而感受到他的高潮力量以及他旺盛的性欲。
  俩人静躺在湿润的木板上,不知过去多久,贵生问道:「你饿了吗?」
  小燕挣起上半身说:「你不说,我倒不知已过了中午了。」
  他站起来,他的阴茎很滑稽地垂吊在他的胯间,他穿上了裤子说:「我来做
一顿饭。」
  说着,拿过一把捞网,竟然轻松地从网箱里拽出一条小臂那幺长的大家伙来
。它又大又长的身体,细小的头上长着红圈的眼睛。对他们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
的叭叭叫声,不停拍打着尾巴,直到被一把大刀重击后才停止。
  鱼会叫倒让小燕增加了一种新经历。他说是鱼力气太大了,是它的嘴唇闲合
时发出的声音。小燕披上斜褂的衫子,衫子刚遮住她的屁股,她的下身光裸着,
一双修长的腿毕现。他们回到了木屋,贵生的鱼做得非常好吃,小燕享受到了一
种原始的满足感。
  吃着鱼喝着酒的时候,小燕趁机向他提出要扩大养殖规模的要求,这是她深
思熟虑费尽心机的计划。他用筷子把斗屿划了一圈:「你以为这个想法只有你想
出来,早就有人想这么干了!」
  「不行吗?」
  小燕问,
  他喝了一口酒:「斗屿靠近陆地的这个峡湾,水流缓慢风平浪静,你们的网
箱不用做大的固定,你试着那边近外海的地方,暗流汹涌随便一场台风,就足以
把那些网箱都拖进海里。」
  小燕好像听明白了,但她却并末死心,她说:「我们在原有基础上,稍微向
外扩展,再增加十多亩水域?」
  「你开什么玩笑,你有钱吗?你知道,再增加了,你得完善多少设备,光是
你的发电机就得换大功率,你知道要多少投资,凭你们家,做不到!」
  他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
  「我哥他肯定做不到的,不是有我吗,还有你。」
  小燕对着他坚定地说,他在她的逼视下显得慌张,他说:「我能做什么?」
  「我跟嫂子俩人可不是随便就让人白玩的,再说了,我们也不想得到什么回
报,但力所能及的事你总该做出些表态吧。」
  小燕说出来,并没有感到自己厚颜无耻,贵生呐呐地说:「你这女人,真厉
害。」
  「你还没见过我真厉害的时候,说!到底帮不帮?」
  她变得声色俱厉了,贵生说:「帮,一定帮的,你做了主吗?」
  「我要做,一定能。」
  小燕发出了豪言壮语,她光着下身坐到他的腿上:「你听好了,给我申请十
万的扶贫贷款。」
  贵生望着她光裸的大腿,她的屁股在他裤裆那儿挪移摆动着:「然后,我要
集资,我要高息融资,你得带头。」
  「我怎有钱?」
  他说。
  小燕的手指又戳着他的额头:「别睁着眼睛在我脸前说瞎话,通往镇上的水
泥路,投资不少三百万吧,按如今的回扣额度,你收了多少,别忘了,姑奶奶可
是银行的会计主管。」
  「好好,我出十万。」
  贵生咬咬牙说,
  小燕从他身上起来:「这就对了,只要你带头,不怕没人跟着,相信我,我
能做得到的。」
  说完,她便朝里屋去,刚到门口,她回到头来见还坐着发呆的他,她嫣然一
笑:「来啊!放出你的手段,让姑奶奶见识见识!」
  第三章 大难临头劳燕分飞(4)
  
  过了一年,周小燕的养殖基地已初有规模,至于效益也略有收入,关健是她
增添了不少设备。光是那海草做顶的木屋已建成两层砖瓦楼房,还有一个发电机
房。村里集资的人家都收到了高息的回报,并在小燕的带动下经营起饲料加工的
作坊,统统让养殖场收购。
  
  集资,集资,闲塞的渔村终于知道钱能生崽的这个道理,既然村主任林贵生
都拿出钱集资了,这一定是政府允许的了。大伙争相往外掏钱,如同撒谷种一样
,就等着创收。渔村的人思想很简单,懂得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的道理。大家都
认为周小燕带给他们的机会是千年等一回。
  
  如今的周小燕已是这一带的名角闻人,附近四乡六里的无人不知她,她真的
浑身上下轻飘飘,差不多要扶摇直上了。就是林刚家中每天都是高朋满座,欢声
笑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去的那些亲戚,一些本不认识却千方百计想跟她
结识的人都来她家串门了。
  
  她让桂红将家里的好烟好茶,统统拿出来招待客人,还上上下下的忙活。渐
渐地那些客人就不成帮结伙地来了,而是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地都是挑平常人麻痹
大意的时候来,比如晚饭时间,要么干脆半夜十二点以后敲门,每个人都带着自
己毕生的血汗钱。
  
  「这是我多年的积蓄,听说你们在集资,年底按百分之二十分红,我也算一
股。」
  
  「桂红,这次就见外了,咱们过去是一个村里的,我还信不过你吗?」
  
  「咱们在以前是同学,好歹姐妹一场,你也你管我,这钱一缩水,我都不知
今后怎么办?」
  
  「没这回事?!你收了我小姑子的钱,当我不知道?你也太没记性了,当初
她也是我带来跟你认识的。」
  
  「这是我们家全部的积蓄,听说银行又要减息……」
  
  有人干脆什么也不说,放下钱就走,纸包上写好自己的名字,废话就不用说
了。
  
  这一年风调雨顺,贵生除了出谋献策,还取系了市里的几大酒家;小燕更是
大显身手,又兼政府出台了休鱼的政策,这就使小燕的养殖海产品在休鱼季节供
不应求。林家兄弟更是视贵生为他们家的福星,像对待长辈一样将他供着。
  
  小燕和桂红各自都在心里暗笑,挂红经常流露出自己是大功臣的嘴脸,加上
杂货铺的生意也如火如荼,也就把别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小燕很快就发现她已经
被宠坏了。她嫌家中的那台电视尺寸太小,嫌没有洗衣机,嫌洗澡不能洗淋浴。
她曾经是个穷媳妇,现在有钱了,日子就该过得像模像样。
  
  可是事情的发展完全不是她设想的那样。她闹着要买洗衣机,要买淋浴器,
还要买一台十八英寸以上的大电视。林刚说:「我也觉得是该买,可是钱呢?」
  
  「我这不管,反正应该买,」
  
  桂红斩钉截铁说:「你去找你弟媳,让她拿钱出来。」
  
  林刚不敢找小燕,但他找了弟弟,林奇的耳朵根软,禁不住他哥哥的轻声细
语。小燕在一边不说话,心里却一直在斟酌,盘算着该如何对付。
  
  等到谈话差不多要结束了,小燕像做出什么重大决定,宣布说:「洗衣机是
该买,这些年来,一直拿我们女人当洗衣机用,还是女人知道女人的苦处。」
  
  小燕接着:「淋浴器吗,我也不知道能装在哪?」
  
  她的话其实是在提醒林刚,目前的居住环境,根本不适合安装淋浴器。
  
  林刚把话带回到家里,桂红不想多说什么,她觉得与小燕是把钱捏得太紧了
,根本就不在乎她这个功臣。再遇见小燕她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她觉得小燕的口
吻,就像自己是这家里的主人一样。从那后,难免说了些风言风语的,她的话并
不多,可是到了小燕的耳朵里,没有一句中听。
  
  吵着去了趟县城回来,天气还没热,挂红已经是短裙,配上露着肚脐的紧身
体恤。她把杂货当做自己的家里,衣着十分随便,永远是骇世惊俗的尽可能暴露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身上丰腴的肉展览出来。
  
  现在铺里佣了她的一个亲戚,她每天就装模做样地过来巡视一遍,然后就坐
到柜台上嗑着瓜子喝着茶,对着满街的男人卖弄风情。有人进来,她也不回避,
不仅不回避,根本不当一回事。明知道男人贼溜溜的眼珠,正盯着自己光溜溜的
大腿,盯着自己露出的肚脐,但是她并不在乎。
  
  桂红喜欢男人对她有兴趣,她喜欢自己很性感的样子。这天,小燕从斗屿过
来,见家里的大门紧闲着,敲打了好一会也响应,心想家里没人了。正想离开,
里面却有了应声:「谁?」
  
  小燕忙说:「你在家的?是我,桂红!」
  
  门开了,桂红头发蓬乱,一边用梳子梳着,嘴里噙着扎头发的皮筋儿,脸色
赤红嫩白,对小燕笑着。小燕说:「我还以为你不在的,你忙什么了?」
  
  桂红从嘴里取了皮筋扎了头发,拉住了小燕,两人从那斜旁的楼梯上去,一
推门,门后竟站着一个男人,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却是贵生。
  
  「啊,原来你在这儿?」
  
  小燕斜眼说,贵生不知所措,立即笑道:「我来找桂红办个事儿。」
  
  便去桌上倒茶水,才发觉壶里并没有水,就小跑了下楼去提水。「大白天你
们也干那事?」
  
  小燕责怪着说,挂红嘻皮笑脸:「不选这时候,还能等晚上,光是你哥就把
折腾得够呛。」
  
  贵生打了水上来,她们便不再说了。三个人就在楼上泡茶,小燕说:「斗屿
都快断饮了。」
  
  「你哥早上过去,怎不说,累得你还跑了一趟。」
  
  桂红说,小燕瞟了贵生一眼:「也是忘了。」
  
  她侧过头来看挂红,发现桂红正向贵生眉眼传情乱送秋波。
  
  贵生碍着她的面,不敢做得太过分,那桂红却是敢做敢当的样子,两眼珠子
脉脉传情,直直地瞪着贵生,早把身边的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小燕内心立刻翻
了醋坛子,一肚子沮丧,又不便当场发作,便硬是拽着挂红下了楼,到了杂货铺
,把那些吃的用的装了纸箱,又叫人帮着送到了码头。
  
  正待要开船时,小燕猛然见到岸上贵生的儿子放学,正在海滩跟一群孩子打
闹着,小燕过去拉住孩子说:「快回家告诉你妈,你爸就在桂红姨家吃饭了,晚
饭不用等他。」
  
  小燕刚一走,桂红便把门又关闭了,她刚从楼梯上了二楼,贵生就一把将她
拉进怀里,她的身子一软紧靠着他的身体。
  
  「让这骚浪娘们搅了好事,让我再好好地犒劳你。」
  
  桂红抚摸着他的脸颊说,他的双唇紧贴着她的肌肤。
  
  「那还等什么,快点脱了衣服。」
  
  他晕头转向地说。
  
  「看把你急的。」
  
  她一边说一边脱除衣服,他在她的身上狂吻着,嘴巴到了她乳房的时候,他
把乳房托到他的嘴里,顺势将她的奶头轮流含在口中,恋恋不舍地吸吮着。他的
手也没闲着,就在她的大腿内侧摸弄着,一下就到达了她肥满的骚屄,湿呼呼地
弄出水来。
  
  「真骚,又流出这么多水。」
  
  他喃喃低语道,把一只手放到她的胸前并且用力一推,她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他紧挨着她坐下,将手放在她膝盖上用力一挤。
  
  「你麻利点,我都等不及了。」
  
  她娇嘀嘀地说,他脱下衬衫,就在床沿上捞过她的大腿扛在肩上,他的肉棒
温暖强健,摇晃着将龟头对准她湿漉漉的肉唇,并上下试擦着。挂红发出了猫叫
春一样的声音。他猛地用力向上一顶,挂红便直挺挺地猛然一窜,头撞到了床榻
上,她也没觉得疼痛,尽自己所能用力夹紧阴肌。随即便觉得下面一挤,他已插
了进去。
  
  她领略着他的肉棒的强悍,在他狂风骤雨一般的抽送中嘴里叽哼地附和着,
尽情地享受着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快乐。
  
  「表哥!」
  
  她悄声喊道,声音有些颤抖。他一刻不停地纵动着身体,豆大的汗珠从他的
脸上往下滴落,似乎费尽力气在做一件辛苦的事情。
  
  桂红实在难以自禁,高潮一下子到来。她的身体有规律地抽搐着,颤动着,
大量的淫液从阴道中涌流出来。他更加猛烈地抽插着,捎带而出的琼浆玉液沾湿
了她的大腿,顺着她的屁股沟濡湿了床单。突然间,她感到他的肉棒正在变大变
长,而且抽送的速并越来越快,她感觉到他的高潮来临了。
  
  伴随着的是他轻微而低沉地吐噜声,在几下强劲有力地抽动后,他开始变软
,松弛下来。他爬上了床,浑身松软地仰面一躺,挂红翻了上来。张开嘴巴将他
那根柔软、潮湿的肉棒完全噙吸口中。她用舌头舔着吸吮着,又将他的睾丸含入
口中轻轻地舔吮着。
  
  他把她拽近着靠着他,他们紧挨着平躺在床上。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下来,
他一只手伸到她双腿之间,摸索着多汁的骚屄,接着他的手上下摩擦,沿着她肉
唇分泌的淫液,很容易就插入她后面的洞穴。他低垂脑袋开始吮吸她的一只奶头
,一边用手指干着她的后面,一边有节奏地吸吮着她的奶头。
  
  桂红再次亢奋起来,她感到他的肉棒先是松软的,然后又开始变硬。随着肉
棒的坚挺,他撇开她的肛门,将她压到身下。挂红大张着双腿美滋滋地等待着那
粗壮的一根,突然便听到楼下大门山摇地动的擂打声,俩人同时都一愣,所有的
动作都停下来了。
  
  「这时候,谁啊?」
  
  贵生问,
  
  桂红一脸茫然地:「会是谁?」
  
  外面擂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声,桂红爬起身草草地穿上衣裳,门刚开着一条缝
隙,便见贵生的老婆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桂红大声地说:「你干嘛!」
  
  贵生老婆也不答她,尽管往里面楼上窜,桂红拦也拦不住,还让她猛的一推
,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她骂咧咧地跟着她的后面进了屋子。贵生老婆熟门熟路地
上了楼,床上散乱着一条大花被,黑黝黝地看见一丛头发,黑的头发随着碰门的
声音一动,露出了贵生的大脑门,一见到自己的老婆,大惊失色,连忙用被子蒙
住了头,焐在热被窝里死活不肯出来。
  
  贵生老婆怔了怔。「你倒好,说是要去镇上开会,原来是来睡女人了。」
  
  咬牙切齿地找家伙,顺手捞起了一大红的龙凤图案暖水瓶,恶狠狠地朝梳妆
台上的玻璃砸去,哐啷啷响成一片,碎玻璃和水满地都是。挂红傻了眼,手指着
贵生老婆,不敢开口,也不敢过来劝。
  
  贵生老婆乱打一气,能砸的就砸,能掀翻的就掀翻,又扑到床前,用力揭开
那条大花被。贵生毕竟是男人力气大,抱牢着被子不肯放手。一扯他的那条腿露
出来了,光光的,白得晃眼刺眼,他老婆揭不开被子,举着拳头就在被子上擂,
边摆边骂,擂得手疼,骂得喉咙嘶哑,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桂红这才愣过神来,她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阴阳怪气地说:「你们家有的是
钱,砸坏了打坏了,还能不花钱赔的吗。」
  
  「你这骚货,我早就看着不对头。」
  
  贵生老婆喘了一会粗气,刚好聚了些力量,一眼又瞥见床头小框的塑料镜子
,她揭不开被子,就把怒火聚集到了这镜子上,一把抢过来,使劲地往下摔,又
用两只脚轮番去踩。脚抬得极高,重重地踩踏下去。
  
  「那个这么大胆,凭什么到我家中乱打乱砸。」
  
  桂红忍无可忍大声地叫着,又对床上的贵生叫嚷:「哎呀,你大男人一个,
老婆寻来了,也不用松成这副模样吧。」
  
  如同火上浇油似的,贵生老婆冷不防跳了上去,一把揪住了挂红的头发,长
长的头发在她手中绕了绕,咬牙切齿往死里扯,舞了一阵,挂红痛得死去活来连
喊救命。
  
  贵生听见挂红叫救命,掀开被子赤条条地跳起来,又见他老婆这凶狠劲,反
倒不知所措,上来分开她和桂红,不让他老婆再揪着了桂红,偏过头对桂红说:
「你先避一避,这女人不要命了,犯不得跟疯狗斗气。」
  
  桂红一边退一边捂住脑袋做出痛苦万分的状态,边说:「管不住自家的男人
,那是你自己的本事,怨谁,这怨谁?我是不要脸,就不要脸,你又能怎样。」
  
  贵生老婆暴怒着还要扑过去,贵生紧拎着她的一条手腕,将她拖到了床前,
手一扬,将她推倒到了床上。
  
  「老婆,你就饶了我,有事咱回家说好吗。」
  
  贵生压住他老婆,拿眼示意桂红快点离开,但桂红却偏偏不走,嘴里还不依
不饶地:「就你这样,也配出来偷腥养女人,真的丢尽了你家祖宗八代的颜面。
长个鸡巴有啥用?也好,今儿这母老虎打上门来了,砸了我家。冤有头、债有主
,大家把话说清楚。」
  
  贵生死命地按住他老婆,扬着脸对桂红大声地说:「你就不能少说一句!」
  
  「我怎么不敢说,你这样的男人原就是靠不住的,想想当初你死皮赖脸花言
巧语地哄我,那口气,就是骗我当皇后娘娘也不过如此。」
  
  还没等她说完,贵生老婆挣脱开,又要冲过去和她撕打,挂红吓得直往后退
,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贵生张开双臂,拦住了她,他老婆被拦着左冲右突过不去,眼见桌上放着一
盆水,她端起脸盆,对着贵生劈头盖脸地泼过去,又以脸盆为武器,乱砍、乱抡
。桂红和贵生东逃西藏,用手挡着,用手捂着,慢了一些,那里就被重重地挨了
一下,桂红鬼叫狼嚎,满地的玻璃碎片,满地的水,满屋子都是哭闹的声音。贵
生老婆突然扔下盆子,拉起了贵生拚命地夺门而出。
  
  第三章 大难临头劳燕分飞(5)
  
  村里到处流传着关于贵生和桂红表兄妹偷情通奸的事。丑闻仿佛长了翅膀的
小虫子,随着人的唾沫一起飞。贵生毫不在乎,向来他就以色胆包天,肆无忌惮
,而且技巧越来越娴熟而着称,从年轻那会就喜欢拈花惹草耍奸藏滑。
  
  对于女人只是他盲目追逐和胡乱发泄的一种对象。他像一个典型的街头无赖
少年那样,随意地打发着自己的情欲,除了桂红,这个他青梅竹马的表妹,让他
初尝了禁果变做男子汉,贵生成功地追逐过无数位风骚的大姑娘小媳妇。
  
  他是这乡里最著名的土皇帝,他的胆大妄为,向来是女人们背地里津津乐道
的话题。他老婆就是厮闹一阵,回到家里,还不是好烟好酒伺候着。
  
  倒是苦了桂红,别看林刚闷葫芦似的不声不吭,发起火来足以排山倒海。他
狠揍了桂红一顿,打得她满地打滚,双手却死死地捂住脸,狼嚎鬼叫地:「别打
脸,别打我的脸。」
  
  无可奈何的林刚痛苦不堪,只好责怪自己不好好地在家待着,非要去那该死
的斗屿饲虾养鱼。挂红向来不大把自己的男人放在眼里,这时候被他一大顿暴打
,压得抬不起头来。林刚越打越来劲,他脱光了桂红的衣裳,让她赤裸着跪在床
下,他坐在床上厉声地发问:「说!从什幺时候就搞到一块?」
  
  桂红不说话,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林刚又问:「是他招惹你了,还是你勾引
他的?」
  
  「肏都肏了,又怎么样?」
  
  桂红回答说。
  
  林刚一下子从床上过来,扬起巴掌恶狠狠地扇了她道:「你这不知好歹的骚
货?还嘴硬!」
  
  「哎呀!」
  
  桂红一碰便倒下,她躺在地上四肢摊开的样子极为淫荡,林刚已好久没见过
挂红赤裸的身子,眼前这看似陌生的躯体,尽显着成熟女人的丰韵——肉感、娇
艳、是一俱极其诱人的裸体。
  
  他的心随之一紧,但不是因为愤怒,下体阵阵激荡,身体各处泛起纤细的震
颤,并慢慢地集结膨胀,不断张扬。他瞳孔收缩,眼敛成线,露出满脸的卑鄙。
他上前蹲在她一旁,他的手抚弄着她胸前的双球,柔软而沉甸,结实又丰盈。
  
  他的手掌覆上了两团肉球,感觉流淌指间的肉乳凝脂,指尖擦过奶头时,那
东西羞答答地尖硬了起来,他再拨弄着,提拉了起来,然后又松手,任它弹落。
他们的眼光不经意地碰到了一处,他看着她,眼带挑衅。她要诱惑他,真正的诱
惑,把他从愤愤不平中解脱出来。
  
  桂红的身子轻微地扭摆着,而且嘴里发出了叽哼,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般,
林刚神经「啪」的一声轻响,灼热电流直劈腹下,在那里翻滚汹涌。他继续那轻
柔的抚弄她的双乳,把手升起、收紧,松开、下滑。她对着他展开双腿。
  
  桂红知道他已让她的媚态诱惑了,他的手往下一滑,就触摸到了她的肉唇上
,两根指撑开着她肥厚的花瓣,把里面嫣红的嫩肉为他展露出湿濡。他的手指一
次次掠过敏感花蕊、肉瓣,她发出梦呓一般的娇啼。腰随着他的手动作轻摇旋扭

  
  她用眼神恳求他,恳求他要她。林刚继续娱乐着她的骚屄,桂红忍不住出声
:「求你了,嗯——啊,快——快点。」
  
  她挣起身来自己趴到了床上,她对着他蹶起了丰满的屁股,她想要他的插入
,表现得快至疯癫。
  
  从前他常要求她做出这种极为挑逗的姿势,她从没满足过他的愿望,从未曾
像现在这样,自动自觉的赤裸呈在他面前。她不仅蹶起背向着他,还淫荡地双手
掰开了屁股,他专注着那两瓣已经湿润了的肉唇,他感到一波波的震颤和渐煽渐
旺的欲火。
  
  他从后面插入了她,似乎没有以往的温柔,只有蛮横的捣入。她身体猛震了
一下。插进她骚屄时,紧握她腰的手同时往后推,让阴户的挤撞更满、更深。伴
着每下戳刺他粗喘,他呻吟,他狂怒的肏她——剧烈又从容,每次兽性的抽插引
发欲火更炽,引爆新的抽插渴望。
  
  「你不是想男人掏你吗!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他一边疯狂的抽顶一边嘴里不依不饶地唠叨,「哦——」
  
  她痛快地叫呼,又改做了吟哦。
  
  这顿抽插,是桂红嫁给他之后觉得最淋漓尽致的一次,他不知那来的力气和
持久的能力,一次次不知疲倦地抽插着。他的肉棒从没有今天这样粗壮硕大,当
进去时几乎就要撑裂她的里面,狂暴的高潮很快就袭击着她,迅猛而且持续不断

  
  她想尖叫,但声音在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没能哼出半声。她软瘫在他身
下,肺里满是他给与的热,下体有他粗暴的进出。她浑身上下,只剩呼吸的力气

  
  他看着她侧着脸贴在床单上可怜巴巴的样子,小嘴微张,汗水流进她的嘴里
,但她无力吐出,就像她的下身吐不出他的壮顽肉棒一样。那股主宰一切,操控
一切的快意自他的心里源源涌出,席卷着他、吞没着他她……
  
  到晚上上了床,林刚气犹未消,又是好一顿数落和恶骂。桂红自知理亏也就
忍声吐气的,越是缩着脑袋不肯吭声,林刚越是火冒三丈,话越说越多,越说越
恶,说到临了,他忍无可忍,光火说:「我不把他林贵生那个干坏事的玩意割下
来炖汤吃,我是你养的。」
  
  桂红默默地埋头收拾床褥,他这种狠话说得太多,她根本不往心上去。见桂
红并不理踩他,他又说:「我要不好好收拾贵生这条狗,你说我是什幺都行。」
  
  「有本事,你把他老婆肏了。」
  
  桂红让他叨唠得不耐烦了,硬着口气说,林刚一听,又扬起了巴掌,这次桂
红不躲,她说:「我表哥这个人,不要说是你,就是镇上那些混混都要让他几分
。」
  
  「你个不要脸的骚货,你怎么知道那些混混也要让几分,是不是那条狗趴在
你身上的时候说的。」
  
  林刚正要发火,怀里却跌进了一个娇柔的身子,桂红在他怀里翻滚着,又把
他腹中那股邪火招惹起来。俩人又美美地做了一回。
  
  桂红始终不明白贵生老婆是怎样知道的,而且竟是那么地准确一扑即中。她
跟小燕说起这件事,小燕笑而不答,只说了句:「那有不漏风的墙。」
  
  小燕是看他们两口子闹得消停了才过来的,她把种种的不是都归纳为贵生仗
势欺人,借着主任的淫威才让桂红顺从的。这使桂红心存感激,一把鼻涕一把泪
地向她倾诉心酸。自此之后,俩人的关系忽然比姐妹还要亲热。
  
  有一天,桂红冷笑着对小燕说,别以为你们那点破事我不知道,各人心里一
本账,谁也别想瞒谁。小燕说,你瞎多心,我瞒什幺了。
  
  桂红说,我多狗屁的心,林奇人傻,我又不傻,老实告诉你,不是我诈你,
我表哥已经什幺都告诉我了。小燕不知道贵生私下里对她说了什么,心头有些慌
乱,好在挂红只是挖苦了她几句,并不穷追猛打,甚至都不太往心上去。
  
  自从跟桂红断了情之后,林贵生跟小燕更是火热朝天。当初他跟桂红的奸情
败露,他是带着负棘请罪的心里来到斗屿的,没想到小燕根本就不发一回事。还
是那付不冷不热的表情,还是冷嘲热讽的语气。贵生跟小燕这样的女强人在一起
,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理亏,何况这一次他闹了个满城风雨。
  
  慢慢地他便发现,他根本没机会跟她单独在一起,林家兄弟几乎寸步不离地
守候在斗屿。每当他眼瞅着小燕的时候,一颗心就像猫挠一样痒痒地。偷偷地跟
小燕搭上话,流露了一起去镇上结帐,以前他们也这样干过,镇上的小旅馆还遗
留着他们偷情的痕迹。
  
  但让小燕一口回绝了,她说她也想,但怕让林奇兄弟说闲话,还是不去为妙
。他想了个主意,说镇上中学的体育老师调走了,让林奇去代课,看机会能不能
转成正式的。林奇听着也不错,这小渔村让他快呆出病了。小燕心知肚明地,镇
上距离鱼村十多公里的路,就买了辆摩托车,每天让林奇骑着上课去。
  
  通常每天的早晨林奇就会骑着摩托车到镇上,而这时候林刚还末起床。贵生
在这时候就上了斗屿,他到了他们新盖了的青砖楼房,小燕刚用过早餐,正在厨
房里洗涮着碗筷。「你怎幺这个时候来了?」小燕头也不抬地问,他老实地说:
「整夜都睡不着。」
  
  小燕抬头碰上他的凝视。刚刮了的胡须使他的脸孔看起来更苍白,头发蓬乱
,他看起来憔悴、粗犷。尽管看上去他还是那幺瘦高,但现在显得脆弱,宛如一
块带有裂纹的巨石,仿佛稍一触碰便会碎裂般。她问:「要吃早餐吗?」
  
  「不用了。」
  
  他的语调温文有礼却还是有点生硬。他斜倚在柜台上,眼神不由瞟向身前的
她,她正背对着他洗碗。她只穿着一件小背心,露出她的背,扩大露出整个背部
和她的肩膀、手臂还有更多——她的锁骨、胸部、腹部,她所有灼热柔嫩的水肤

  
  他着迷的来到她身后,她正用水冲洗碟子上的泡沫,他的身体斜靠上前,手
臂越过她肩膀把一个快要滑落的瓷碟放进水槽里。有那么一刹那,他不能自己,
只能痴痴的凝视着她的后颈——短发下面的绒毛很可爱,一缕散落的青丝轻垂颈
侧,随着他呼吸诱发的微弱气流轻轻摇晃。
  
  他的气息好像也改变了她颈后皮肤的肌理,让它泛起一层迷人的疙瘩,一股
女人体香随呼息沁入肺腑,心如意荡。
  
  「你想干什么?」
  
  小燕突然惊觉了,回过头来诧异地发问。
  
  他猛地从后面搂住了她,并使劲地压住她,把她困在厨柜与他的身体间。他
压迫在她身上的体重触动了她的快感。上半身被他压在厨柜时,透过运动短裤她
感到挤压着她屁股的手,他的手指在两团软肉间猥亵地揉搓,下流的按压,再把
它们掰开。
  
  他灼热的下腹正坚抵在她屁股沟,昂扬就在她阴户隆起的地方,满带威协的
压向她。
  
  「别——别这样!」
  
  小燕略带恼怒颤抖的嗓音透着惶惑。「你让我丑态百出,你这骚娘们干嘛要
这样害我!」
  
  他恶狠狠地说,猛地扳过她的身子,双手就在她的胸前抓摸。
  
  小燕猛烈挣扎,一只手掌把她两手反扣身后,另一只探入她背心内,他的手
掌滑过敏感的腹部肌肤往上游移,划过肋骨,捂住了她一边的乳房,品弄着任由
亵玩。小燕表现出不甘的神情,她的身体拼命地扭动。但这却更激起了他征服她
的淫念。
  
  她眼睁睁看着他拉开裤链,裤子滑过腰侧,露出里面粗长坚硬的那一根肉棒
。再把她压在厨柜上,扯下她的运动短裤和内裤。再站立起来时,一并把她无力
的脚踝带到他肩膀上,双手按着玉腿让她动弹不得。小燕的一双银眸俯视着她,
她的脸上写满了紧张。
  
  不用低头看,她就能感到她的花瓣让一根粗大的肉棒蹂躏着,那浑圆的龟头
抵着她的肉唇打滑,向上挑动,撑开了她闭翕着的花瓣,又再向上挑起,抵到了
她暴突而出的肉蒂,顶着她最敏感的一点,小燕现出了慌乱的低吟。
  
  他笑了,却不忘玩味地上下其手,在她的乳房上荡韵。他就这般上上下下的
磨蹭她,她觉得自己在一点一滴地溶化,在发颤,感觉心中的恐惧与抗拒揉成焦
灼的热。察觉她的动情,他会意地低笑了,肉棒昂扬下滑,胁迫着就侵入到她的
阴道里,宣告与她欢愉的开始。
  
  小燕的身体极渴望,却心有不甘,她倒抽一口气,感觉圆钝的龟头慢慢滑进
去,肉棒一寸寸挤入她,撕开她润滑的阴道,直至她感到自己被填满,然后透过
水雾迷蒙的双眼,她看到他在咬牙,心中划过一道不安。
  
  「啊——」
  
  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冲撞,他的腰已紧抵着她的屁股,她双手紧抓着厨柜
想推离身后的他与阴道里的那根肉棒。无耐双腿被他有力的臂弯钳制着,小腿肚
与大腿软弱地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腰腹前。她的挣扎只是推脱了肉棒的一小部
分,插在里面的那部份却绞得更紧,他改用手握着她的腰,往他下身一提。
  
  两人的性器官再也无半点空隙,严丝密缝地烫贴在一起,她双手无力地软在
身侧,才抬起半截的上身如泥般瘫回桌面。时间仿似在这刻停住了,她与他都没
有动。唯有那衔合着的性器——肉插着肉,肉裹着肉,随心跳的搏动热热地轻击
着彼此最敏感灼热的一环——一个是因酥爽而静静享受,另一个却为屈辱而默默
忍受。
  
  俩人的身上都渗出了汗水,他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坚实地挤满着她,为了不
让过快的泄出,他在里面停留、积聚。天,小燕的里面有种灼热到要爆的感觉。
他抽动起肉棒,镶在她深处的龟头颤抖着引发起火烧火燎的磨擦。她的呼吸顿时
变得剧烈。他发狠地操她、干她!
  
  他屁股的抖动加快加速,她的双乳随着他每一下抽插而上下鼓荡,她尴尬异
常,把手遮到胸前,但他降下上身,把她双腕压在桌面,迫使她更迎向他,让他
戳刺得更深。强烈的困窘与亢奋让她脸上、身上密布红潮,她摇头晃耳、她娇羞
吟哦。
  
  随后,紧钳着她手腕的一只手松开,移动到她正被他进出着的大腿间,手捂
在她的小阴唇上,两根指叉开着两瓣红艳的肉唇往上扯,鲜嫩的唇肉被拉紧。
  
  「嗯」
  
  ——她蠕动着身体却无法逃开。他进出的动作突然放缓,拇指同时下滑,轻
抚着露出来的肉蒂,她情难自禁,连连娇喘。
  
  他将肉棒慢慢抽出,几乎完全抽离了她的阴道,让她体味刹时的空虚,然后
又徐徐插入。他抚弄肉蒂时显得柔情蜜意,又极尽嘲弄之至,难以言喻的欢愉让
她凌乱的娇吟。似乎被她的兴奋所感染,他抽插的节奏也伴随着呻吟急缓轻重,
手的爱抚也没停止,让她在癫狂的欲潮中翻滚扭摆。
  
  「啊——」
  
  她尖厉地发出刺耳的音符。当他沉下臀部,更深入、更坚硬地插向她时,她
的叽哼变成了厉声的尖叫,如此短促、低沉,声音随着气流袅袅上扬,直至最后
,她在一声带哭腔的凄啸下达至高潮,小燕如同灭顶之灾的刹那他也射出浓热的
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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